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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泥镇的头一天,一切都很平常。
和同事们匆匆吃过晚饭,这个自己呆了一个月的地方,马上就要告别了。
初到这里的时候,很紧张。想到灯红酒绿的上海,岂是我这样一个乡下汉可以来的地方?看到飞机转了几个弯,又跟着跑车师傅过了几个卡,停到一栋老旧房屋下的时候,我连下巴都给惊掉了。
原来这是泥城,和上海市区的关系不大,而且更糟糕的是我被中介给坑了,要在一间狭窄龌蹉的房间里挤一个月。
每天去坐顶头上司的车,然后再幽幽骑自行车回来。刚开始还是好奇心不定,虽说四周都是乡下,有人家的农田,还有一汪流水。总想发现个不一样。走过一些嘻闹的摊贩,擦肩而过叫卖大公鸡的喇叭,原来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下,大家都大大小小地一样。
初住到这房间里时,总是不甘心,想到自己怎么给睡了个这么样的地方,又想起同事们睡的公寓房,总是气得牙痒痒。后来又自己把自己说服了,这里怎么也得住人的,农民工也住,我这样的人也住,难道我这样的人和农民工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在这里久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些底层现象,比如农民工大哥们吃饭喜欢光着膀子吃饭,饭总是添得比脸还高,体力活干多了,需要更多的碳水补充。路边卖菜的大妈大爷就是周边的农民,每天卖的都是新鲜菜,一堆菜满满才五十来块钱,他们就这么叽叽喳喳地在马路边坐一下午。
还有那个10元理发的师傅,装备可是简单,一辆摩托车,车尾挂着个塑料板凳,有客人来了,他就从兜里把剃刀拿出来,一张大油布这么一挂,两分钟就把发型给理了出来。
当然,这周边的顾客大多要的都是平头。
出门在外久了,就想家了,自己就像是瘪了气的气球一样,想要回家补补。
今夜,顶头上司好心地带我四处逛逛,这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这片湖是什么时候修的,湖的对面又是干什么的。
我吹着夜晚的凉风,借着风的酒劲不停地在想——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体验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