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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和妈妈的争吵
我和我妈妈的争吵从青春期开始,那时候的吵闹和岁月一样,有力而劲爆,振动到树上的鸟能从树上掉下来。如今,我们不再吵闹,如同被岁月洗礼后失声的鸟,无声无息地尖叫。
直到今年春节,我发现这只鸟早就已经死去。没有爱,没有恨,我甚至嫌弃和可怜她。这都是陌生人才有的感情。妈妈这角色已经被岁月洗礼成坚硬模糊的样子。
四川农村习俗,住在朋友家不能夫妻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和我爸爸妈妈就重新组合。我和妈妈睡一张床。我们楚河汉界地睡了一晚,毫无母子情深的地方。
床头放了两张椅子,作为床头柜的存在。逸和爸爸住的房间缺一个“床头柜”都没有。把我床头柜拿走,我把我的眼镜,水杯,手机丢在地板上。手机和地板砖的各自坚硬,我默默用手来缓和。妈在自己的床头自顾自地摆弄,劈劈啪啪地好生热闹。两次将自己的杯子打倒又两次捡起来。我蜷缩在被子里,头疼得厉害。过年的车多,一直开了四小时,刚才年夜饭又喝了点酒。想叫队友给我拿水,又想到他还拖着孩子读书,睡觉呢、只能把自己更加深得藏进被子。
被子薄薄,朋友家的情却暖暖,开着电热毯,算是此刻最大的温暖支持。渐渐地我沉沉地睡下。醒来已经是早上,上厕所继续睡会。
她起床了,没太大声音,却用阳光把我“叫醒”。窗帘大大地拉开。我只是蜷缩到被子里,想到昨日的头疼,想再多睡一会。拉拉被子,却觉得被子也被卡住一样,不想动了。昏昏地睡,却觉得越来越冷,行脚底的冷一直到全身,透心凉地寒意。门外听着丁丁当当的声音,脑袋逐渐清晰,睡不着了。
慢慢爬起来,身体凉凉的赶紧穿衣服。这才看到被子除了我盖着的部分,其他部分稳稳地贴在床上,算是整理了床铺了,怪不得拉不动被子。门被虚掩着,声音才如此有穿透力。离开房间,下楼洗漱吧。想起来,电热毯忘记关了吧,转身回头看,原来早就关着呢。这时候一阵寒意,从脚一直冷到心,直到我的心麻木。我的心都开始痛,痛到眼睛模糊,幻觉都出来。我看着一位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睡在床上,转身照照镜子,却仿佛仿佛忘记了什么,利索地叠起被子,拉开窗帘,关掉电热毯,再顺手将折叠床折起来,转身离开。房间空空如也,从清晨到夜晚。
再一次的夜晚会不会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