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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强烈的信号源,位于一个被半埋在沙土中的巨型穹顶之下。
“有趣,”我自言自语道。穹顶的结构不同于Xylos上常见的工业建筑,它更像是一个……实验室?
我小心翼翼地驾驶沙虫靠近穹顶,用激光切割器打开了一个入口。内部比我想象的要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古怪的甜味。
穹顶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浸泡着一个人形生物。它有着人类的轮廓,但皮肤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金属光泽,眼睛紧闭,身上连接着无数细小的管线。
我扫描了它的生命体征。微弱,但存在。
“这是什么?”我喃喃自语。
突然,容器内的生物动了一下。它的眼睛缓缓睁开,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纯金色的眼睛。
“你……是谁?”眼前的显示器跳跃出规律的转译信号,金属人形瞳孔浮现流沙状光点。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我……我是凯恩,一个拾荒者。”
“拾荒者……”金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是伊卡洛斯。一颗……种子。”
“种子?”
"联邦的先贤们,曾试图播撒一粒种子。”伊卡洛斯眼中光点明灭,“不,更像是一场只为我们而生的热病。它会感染整颗星球,燃烧,重塑,直到行星的脉搏与我们同频。然后……这场热病就会自己退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一具温热、洁净、等待着新主人的躯体。
“我……是他们的失败品。我的身体无法承受改造的压力,被封存在这里,等待……被遗忘。”
我看着伊卡洛斯,心中充满了同情。他不是工具,而是一个被遗弃的生命,永远无法萌发的种子。
“你想做什么?”我问道。
“我……我想听一首歌。”伊卡洛斯的声音几乎消失。“一首关于……绿色的歌。关于……雨水的歌。我从未见过它们,但我的记忆里……有它们。”
我沉默了。Xylos,这个词源自希腊语“xylon”,意思是“木头”。但这块“木头”上没有绿色,没有雨水,只有无尽的沙尘和锈蚀。
我启动了沙虫的通讯系统,搜索着银河数据库。终于,我找到了一首古老的地球民谣,歌颂着春天的到来。
我将音乐播放出来,柔和的旋律在穹顶内回荡。
伊卡洛斯闭上了眼睛,金色的眼睛里流淌着一滴银色的液体。
“谢谢你,”他轻声说道。“这……就是雨水吗?”
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被遗弃的生命,在锈蚀的星球上,听着这首关于绿色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