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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物学家、一个物理学家、一个数学家、一个哲学家坐在穿越苏格兰的火车上,一路上都是单调的风景,使他们个个都有些昏沉。
突然,窗外出现了一头黑色的绵羊。
哲学家惊呼:“苏格兰的绵羊是黑色的!”
物理学家则纠正道:“我们只能确定的是苏格兰至少有一只绵羊是黑色的。”
数学家则补充:“不,我们只能证明在现在的苏格兰,有一只绵羊朝向我们的这一侧是黑色的。”
哲学家提出来最后的质疑:“我们如何确定绵羊黑色的那一面朝向的是‘我们’?”
也许对于想要对“人”做出概括性归纳的学者来说,把这一群体划分成十二个(或者十六个,或者更多个)聚类簇已经能够完全达成他的目的,这种学说在披上科学主义或者神秘主义的外衣后,也往往能收获大量的信徒,然而再往深处走,这种大而化之的手法就很受限了。
一种在实用主义的角度上看起来完全能够成立的办法是把目光退缩到后一条战线上:我们试着屏蔽掉这个复杂机械的内部结构,并要求他们(它们?)对外部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当然,是若干种选项之一,并作为这个棘手任务的主成分。但是,如果再往深里走呢?
心理学的、遗传学的、精神分析的,我们还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武器去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拉伸它、点燃它、撕裂它,甚至用高能粒子轰击它。
但是我们仍然没有对它多哪怕一丝一毫的了解。
我相信人工神经学的发展终究会解开人的思维谜团,而且我相信,就像世界上流传着的许多古老的脑筋急转弯一样,我们最终很可能发现这个所谓的“谜团”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东西,看穿了只会让人发笑。
但那之前,我们仍可能不知道那一头黑羊的另一面长着什么羊的卷毛,我们仍不可能知道它黑色的那一面朝向的是不是‘我们’。
因此,再一次的退缩似乎是必要的:缩回这间小小的亭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