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一刻你突然发现孩子长大了
流感去了医院回来,吃了奥司他韦,吃点饭,吐了好几次,折腾不断,凌晨陪着他睡觉。被迷迷糊糊叫醒两次说喝水,敷衍地将床头的纯净水递给他,自己又沉沉地睡了。一觉到天亮,今天还足足睡了八个小时,这已经是很难得。
我起来问少爷想要吃什么呢。少爷想起昨天晚上外婆给她讲的小时候,自己生病的时候就是吃汤圆,汤圆甜甜的,吃了就觉得好起来。我立马去煮汤圆,第二天能吃一点,成为该场流感的决策关键。煮了汤圆,扶着抱着哄着去餐桌开吃。他单独消毒的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摆开。把汤圆的皮儿一点点拉开,吃一点里面的花生馅儿,然后将汤圆的皮儿吐出来。左手一只筷子,右手一只筷子,生疏的手艺一直扒拉汤圆皮。整个碗里就如同一碗浑浊的水还在不遗余力地扒拉。心里一阵急,却忍住了。能吃一点就好,能吃多少是多少吧。比不吃的好。没有继续生气
饭吃了哪怕是一个汤圆也好,药必须全部干下。小孩的药很小包,15mg,快十岁的他一次60mg。一包包放进去,比我们小时候的药好多了,这么少,还加了甜味。递给少爷。少爷说这苦涩涩的吃不下。我连哄带骗地说,如果不吃,你可能又会回到昨天全身无力的样子,必须吃下去。鼓足勇气,花了半小时,终于将60mg的药喝下去了,正准备收拾,哗哗哗全部吐出来。又是一顿收拾。火气一点没上来,看到少爷苦楚的样子,骂人也不起作用呢。又兑一包药,补上15mg应该差不多了吧。少爷这次稳住了。
饭吃了药吃了,这场战役算是基本上拿下一个山头。把少爷送上床,继续修养。我这时才觉得肚子不舒服,早上起来都没有上厕所。麻溜地坐在马桶上,彷佛一直端着的心也跟着坐下来的轻松。这时,少爷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里呢?”稚嫩的声音传来
“干嘛呢?我在上厕所呢。我一早起来就弄半天,我才发现我还没有上厕所呢。你又要干嘛呢......”我这卸下的心满是疲惫和不耐烦
“你给我弄个热水袋呢!我的脚有点凉!”声音仍清脆,好像没有被我冒犯一样。
“等一下给你弄....”话还没有说完呢。
又是稳定又清脆的声音“等你上完厕所哈,我不是很冷的呢..."他稳定又清脆的声音彷佛给了我的烦躁一记耳光,我冷静下来。少爷还是那个少爷,却彷佛长大了。我一顿梨花暴雨,他却在风平浪静,波澜不惊。让我有点惭愧。
妈妈不再是那个无血无肉的'奴隶”。每个人的爱都不可能一直纯粹,除非她 也能看到爱和尊重。每个人都有情绪,即使她是母亲。每个人都会爱,哪怕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生活中的分分秒秒都在讲述一个个复杂的世界,如果我们用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