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流逝,角色也不完全与过去的相同;当然,剧情错综复杂,情节多变..., 如果你一直在观察这个广场,就会听到对话如何一场接一场地变化。—— 卡尔维诺 《看不见的城市》
允许自己变得讨厌。
我曾经讨厌被别人约。尤其讨厌被约在下午四点。这会浪费掉我的一整天。在起床后,仿佛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坐立难安,焦虑分散地等待这个时间点的到来。
我想了想,或许我把自己和对方都想的太重要了。如果是我发出的邀请,对方迟到了,我肯定会说没关系。这时,看到这里会自然而然地想,如果我迟到了,对方会不会和我一样觉得没关系呢?
错了,不需要考虑这些,因为你已经够好了。要允许自己变得讨厌,不要担心两小时和八公里以外的事。
2024第35篇
探古
今天老媽出發,在家裡躺了一會之後突然決定出去逛一逛。
先是去了沙田逛了下商場,看了看之前沒看過的新的MacBook Pro和iMac。
然後突然想著去逛一下另一個以前上班的地方,就上了一輛去西貢的巴士。
那個地方也是六年前的上班地方,畢竟我上一份工作的性質就是在不同的工地到處走。但相對的西貢那邊能回顧的東西不多,就是那酒店最終成品還挺漂亮的。場內似乎還有人結婚
看急診
逛到差不多走的時候突然覺得非常不尋常地累,於是坐小巴回到旺角,下車之後自己走去小巴站附近醫院的急診室。執筆之時還在等看醫生(目前是非緊急情況),希望我沒事吧…
人们的本能反映,面对他者,会有对“面具”的恐惧。
人在现实生活当中,人和人的相处不会也不可能完全透明。即使如亲子之间这样的信任,也不可能真正的互相了解,更逞亲人之外的他者。
倘如人们一开始未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在人成长的过程中,断断续续、多多少少受到的欺骗和背叛,并由此付出的一些代价,都会使得人们产生“预设”、有了“防备”,从而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这种不可逾越的壁垒。浅一点的是将这种“警戒”落在了潜意识那一层面,深一点的便在看待世界万物时、与人交往时持续的抱有“怀疑”、“不信任”的色彩。前一种往往不易被人察觉,也不能主动的调用,人们可能还会由此受到“伤害”,大概率走向“深化”的层次。而后一种,由于在看待整个世界时,与人打交道时,由于提前早已“预设”了某种色彩,那么结果往往会如其所想。某种程度上,人们只能“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并认定这就是事实,这其实陷入了“自相关”的陷阱。唯一正确的做法“不加预设,随事而动”,该信任时绝对信任,该防备时绝对防备,但这需要人们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也需要莫大的智慧。
在这种不可避免地情况中成长的人,很容易的就对我们不认识的、不熟悉的、或者是我们认识但不完全信任的人多少有一些设防。而且人们也会很容易的将这种心理转移到各种各样的活动中。例如阅读,在阅读中,这种心理潜在的支配着我们。
在福斯特的《小说面面观》当中,福斯特分析"为什么人们喜欢看小说?而不是诗歌、散文”。难道仅是因为情节有趣、跌宕起伏,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满足我们可以探索的心和思辨力吗?这些固然是原因,因为情节可以有各式各样的别开生面的设计,可以让我们拍案叫好,可以让我们得到满足,让我们领略到我们从来没有生活过的那种情况、没有遇到过的人、没有遇到过的遭遇。可是除此之外,有没有更重要的原因,因为其余文学体裁亦可以表现以上。
福斯特提出了一个精彩的说法。福斯特:“我们为什么喜欢读小说,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比较不接近美学,而比较接近心理学的答案。”“他(小说人物)为何不能在这里?什么东西使他与我们格格不入?他不能在这里,因为他属于一个内心生活清晰可见的世界。一个不属于也不可能属于我们的世界。一个叙述者与创造者合而为一的世界。因为人类的交往,如果就人类的交往本身来观察,不把它当成社会的附属品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人与人的交往看起来总好像附着一抹鬼影。最多只能作粗浅或泛泛之交,即使我们愿意,也无法对别人推心置腹,而我们所谓的亲密关系,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因为相互的互相了解,其实只是幻想。所以除了阅读的一般乐趣之外,我们在小说里为人生中相互了解的懵昧不明找到了补偿,就这个意义而言,小说比历史更真实。(超越了可见的现实)”
我们之所以会喜欢读小说,原因是因为,不是美学的需要,而是心理学的原则,这个心理学的原则指出,我们有一种心理上的需要,这种心理上的需要让我们喜欢读小说:小说中的人物,在我们展读的过程中,完全对读者开放,不用担心他们对“自己”作假,由于作者叙事的需要,角色本身是对读者里外透明的,因此读者在读小说时可以稍稍放下处于现实生活中不自觉地树立起的“心防”。
在现实世界当中,我们难免有所保留,对别人所说的话和行为,不见得马上可以作出判断,所以不能够立刻决定信任别人。
没有在“利害”冲突的澄澈下,是无法看清一个人的。但是轻易不要用利害去考验人,因为不见得自己也可以保持初心,自己没有确信可以完全做到得事,不要用在别人身上,不然必定反噬自己。在没有利害冲突的关系下,人们是可以维持平和甚至相亲相爱的,但在利害下,绝大多数人都会暴露出另一面。在“利害”这面“照妖镜”的照射下,仍保持高尚的人,那是真正高贵的人,值得敬佩的人,这种人是非常稀少的。所以在现实世界中,人们难免处处设防,这种设防存粹是为了避免受伤害,不见得是人们有什么不好的心机,不至于将人性贬低到一个“恶”的范围。但这样一来,人们就在现实世界活的很幸苦,“推心置腹”是多么难以达到的、不可能的理想。所以小说中的人物就可以驱除人们之间的迷雾,让我们卸下心防,充分领略人跟人之间完全没有猜忌的那种互动的经验。
周记·贰(壹空缺)
公寓房间的墙隔音不好,能听到隔壁房间的说话声。尽管听不清晰,但听得出来,左边是凑娃的一家子。每逢夜晚,左边便传来男人模糊的说话声,常常夹杂女人大声说“哎呀”和快速到不分明的斥责声。到了深夜,娃儿偶尔大声哭喊,然后一阵逗小孩的人声,一些敲墙的声音后,归于寂静。
几个小区保安住在右边,很少在室内,一般很安静。
小区门口的杂草地前不久修整过,做了小食街和小广场,现在不时有放烟花的年轻人,每晚还有跳广场舞的大妈。广场舞的喇叭很响亮,即使紧闭窗门,还是能听清楚歌词和节奏。
房间常常有害虫,为此很发愁。做了门封,做了窗封,大廉还是从不可知的角落冒出来。
2024第34篇
日本作家中岛敦在《山月记》里有一段话流传至广:
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于是我渐渐地脱离凡尘,疏远世人,结果便是一任愤懑与羞恨日益助长内心那怯弱的自尊心。其实,任何人都是驯兽师,而那野兽,无非就是各人的性情而已。
这种躺不平又怕卷不赢的矛盾心态是痛苦的来源。自己有时会需要这种痛苦证明自己的努力和存在。自怨自艾的沉溺其中,这种不确定可以拖延和掩盖彻底失败的可能,我如此恐惧以至于迟迟做不出决定,以此逃避确定的结果,尽管也有成功的那一种可能。这即所谓个性中的懦弱。
“一个不寻求社交认同的公开表达空间”的说法深得我心,我也曾苦苦追寻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未果(当下时间最接近的应该是饭否)。这其实是在说:我想和这个世界互动,但我又不想受到伤害的矛盾。我希望可以畅所欲言不担心别人评判,我希望别人能从发表的内容中看出我美好而不在意我丑陋的一面,或多或少都有些虚妄。我真正需要的不是一个外在空间,而是真实的自我能被认可。
想要被认可同时担心被恶评的矛盾的破解之道,要么彻底否定外在认可的必要性,不把他人的评价作为衡量自我的标准,有自己的基准。一切自己说了算,他人的意见只是参考。要么承认自己没有强大到自己说了算,需要被认同愿意承担被伤害的风险。那么就努力做到清晰明了地表达自己的观念,说服别人认同自己。或者被他人说服,修正原有的错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真理和虚假,需要争一争,在争执中变得越来越实在。
在此基础上延伸,是更彻底的对自我的否定和更现实的事实争论。一方面,不仅他人的评价不重要,自己的标准也不重要,没有需要坚守的底线,滑向虚无。另一方面,在思想观念的争夺过渡到具体的事物,比如豆腐脑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选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
从性质上说,记录和表达是两种不同的类型。记录偏向于对事实,收集整理写下这周看过的电影,读过的文章,台词截图和摘录金句,说这是写作有些勉强。表达偏向于主观,发朋友圈说去了清迈很开心,在微博驳斥某些黑粉对我idol出言不逊,情绪输出也很难说是写作。(TODO:写作的九宫格梗图)
从形式和定义上约束,承担写作的载体在变化,按照媒介即信息的说法应该最先被提及。从博客到微博,从视频到短视频,从邮件组到Newsletter,从RSS到下一代RSS,前几天在即刻看到一条动态在问:“为什么我们没有Medium这么优质的平台诞生?”我不是专家学者回答不了,如果真有人能回答,也仅仅是中文互联网死亡那么噱头和简单,也不至于在大模型时代中文语料库匮乏。
载体和工具的更迭,都无法回答要创作(不是生产)怎样的内容。为了表达而表达的写作,我愿称之为“非功利写作”,正因为如此渴望寻求认同又担心被裹挟,偏离了初心。Essay现足够纯粹友好,但旺盛的表达欲从何而来?对未知的好奇吗?没有付航口中的Passion该如何是好?没有所谓的Zest for Life。这些都似乎导向同一个问题:“何为良好的生活?”
而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是:重要的不是答案本身,而是对问题的消解。当我们只是在生活,而不再追问时,那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之前关注了一位从城市搬到山里的姐姐(是她自称“住在山上的帽子姐姐”),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她的博客了,说明她日子过得不错。也祝愿自己可以早日不再实现这个目标。
再次到家附近的这家面店,发现小店升级了装备,每张桌上都支起了黑色的手机支架。用餐的人都在刷着短视频,除了对坐的应该是情侣的俩人。
顾客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又刷着满满的情绪价值,这老板指定是个产品经理。
最近沉迷于短剧《任志达》、霸总剧情,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莫言坦言自己也曾经成谜短剧,这才才让自己的意识有勇气承认自己爱上看短剧。我们常常会忘记自己也是被本能支配,将自己完全理性化。从心理底层来说,霸总逻辑成就了内心渴望被爱、被宠、一路“天选”的人生。谁的最深的柔软不是藏着如此魔幻的愿望。
我一直以为觉得“成功”的人不会和我一样被掉入“坑”,至少不能是如此平凡无奇的坑。原来,与自己的注意力做斗争应该是每个人的大事儿,哪怕是天选之子。
我研究生同学的儿子得到全国物理竞赛金奖,一路学霸开挂,他的人生才是一路坦途,被北大录取了攀登计划。饯行宴席间,把握机会取经,却语塞。各种宏大的问题都问不出来,你怎么考上的?被咽下去。低低地问,你平时玩手机吗?
他打开话匣子,我曾经在成都七中分享如何管理手机。我才把刚才咽下的那一口气吐出来。成都七中在成都人心中远超四川大学、电子科技大学的存在。如同人大附中在宇宙人的心中。我意识到我的呼吸是合法的,再呼吸一口。天选之子的手机管理策略应该是惊为天人的level。我这问题看起来也不再“愚蠢”。耳朵洗得干干净净,并做好站立位。“我们将手机放到抽屉里面锁起来。”原来...原来....如此接地气,简单粗暴,大快人心。至少我们都还被短视频繁琐、至少我们还在同一片天下呼吸同一片天空。管理好自己的精力是每个人的精进之地,一直在路上,不要妄自菲薄。坚持好自己,也原谅平凡无奇的我。
让每天保持状态的几个小技巧
根据自身情况来制定
每天先制定今日代办事项,最多三个重要事项,其他待完成若干
热脑运动很重要,利用工作谈话或者沟通来激活大脑,如果没有机会聊天,则可以用阅读的方式激活
时间管理和精力管理是能成功的两个关键,制定目标,执行任务
續·相冊大搬遷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第一個號裡那六千多張照片了,當中甚至包含影片,看來得花好幾天才能把這堆東西全搬到NAS了
續·健身
去了體育館問了一下,原來在買月票之前要先參加一個訓練課程,那個課程要在每個月的最初七天內報名且要抽籤,完成課程再完成測驗才能獲得使用健身室資格,才能去買月票。
不過為了自己身體,這點事也不會是阻力了。
生活就是一个圈套住另外一个圈,这圈腻了,探出头看看他人的圈,再回到那个腻歪的圈继续生活。太熟悉的一切给人安全感,但同时也给人压抑感。一成不变的生活,轨道般的日常,压抑到不行就探探头,释放压抑。探头看看,外面还是危机四伏,继续回到舒适圈呆着。
这是从移动端发布的第一篇essay
这周部分时间花在了 Essay 移动端的构建上,部分时间沉浸在《小城与不确定的墙》的阅读中。然后突然有一种感觉:代码世界也仿若一座虚构的小城,时间的流速在这里和外界是不同的,当你投身其中, 时间变得无从感知,一不留神一整天就过去了。
组织代码犹如构建城市,功能与功能的交织宛如城市交通,错综复杂又蕴含秩序。要进入这座小城,需全神贯注,放下对现实世界的感知;离开后又要尽快忘掉其中所经历的一切,否则便难以融入现实世界。
我们仍然生活在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很多东西是不友好的,平时潜伏着,却可能忽然爆发,大难临头。但这种预警也不能说它就是科幻的内在功能。科幻本身并没有调研报告或未来学文献的作用。它作为小说,仍然是作者情绪及观感的表现和宣泄,反映个体面对时代快速变化带来的不确定性时,所激发的勇气或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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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便为一些平台的冗余信息而烦躁。相同内容的大量转发、可有可无但纳入推送的点赞与收藏等机制,令我无法轻松地浏览到想看的信息。我期望它能帮我解决一部分浏览冗余的困境。
同时,做分类很看个人,我计划用2~3天梳理几个常用站点的关注,然后获得一份每天可以看半小时以上的咨询。简而言之,我希望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电子报纸。
我们默认一个网址的构造就是:https://www.essay.ink/ 或者 https://essay.ink/ 。实际上,最后一个 . 后面的 .ink 也是一个网址。有的域名运营商会提供这个网址的访问,例如之前的 http://ai/
世界从未如此分裂,疯狂剧目平静地拉开序幕,悄无声息到彷佛它一直如此。
砖混结构的世界不断倒塌,2023年购入的房子,有可能都被砍了“头”。在现实生活中曾经“家”的追求逐渐沉沦。房子给不了安全感,丈母娘也不急着要求,曾经一房难求的世界恍若隔世。
实物资产的价格在崩塌,虚拟货币却疯狂“生长”。比特币从创立之初,拿来买披萨,到现在却魔幻得上涨高攀不起。一币得道,鸡狗升天。狗狗币、狗屎币.....紧跟行情。虚拟与现实的拉扯,目前看来虚幻的未来赢得“手拿把掐”。曾经学经济很难解释得清楚,没有国家主权背书的虚拟货币如火如荼的原因。
或许我们正活在急剧变革的时间点。大家都在呼唤拥抱人工智能,却在人工智能的应用上在踯躅不前。看起来触手可及的技术,却又长在玻璃罩。马上要改变世界,却看不见改变的世界长成什么样子。所以大家都莫名的有点紧张,怕失去打开未来大门的钥匙。
好久没有这么文艺的写字了。
最近在看「莲花楼」,以往我都会因为电视剧好看而去找原著读一读,这次我发现电视剧比书好看。
原著读起来很有古龙味道,但毕竟不是古龙。
为什么李莲花说话时与其他人的语速和语调不同频呢?这种不同频的台词演绎,与「繁城之下」宋典史说话方式类似。那种气若游丝,塞着鼻屎的方式说话。不认真看他说话,就会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怪怪的,他说话方式过于生活化,好像穿越过去的现代人。
最初觉得这样说话看着有点出戏,听久了却又觉得这种调性很特别。
公司電腦後續
於是決定了Mac mini作為公司裡用的私人電腦,用WiFi遠程打開公司電腦工作。
而MBA則成為我的隨身電腦,畢竟也有不少東西在裡面(最重要的是,這台和我mini登入了不同的iCloud帳號。)
也順便補完了一些東西,比方說把壁紙換成沒那麼二次元的VAIO壁紙。
小時鐘
昨晚提到的那個白光小時鐘,睡覺的時候發現那個白光有點太耀眼,是其中一個會讓我睡不著的原因。於是決定把它放到我的音響範圍,那照射範圍應該也不會影響我睡眠就是。
【灵异】
昨天为了强迫自己早点睡觉,在临近12点的时候,放下手机,给眼睛上贴了俩花青素眼贴,就睡着了。今早一起来,不见了,床上找了好久,扭头一看俩眼贴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瞬间倒吸一口气。一直在想是谁取下来放边上的,我的小出租屋难道有人偷偷潜入,但赶着上班,没空瞎想,理性推测或许是我关闹钟的时候,自己从我眼睛上掉下去的。
时光荏苒,从咿呀学语到已为人母,时间咻的一下,已经到了这个进程。分明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而今仿佛已忘却前尘往事,只记得现在,现在这个阶段。仿佛一生下来我就是一个大人,一个母亲了。属于女孩的时间那么短,短到还没有意识到,短到还没来得及珍惜就溜走了,就结婚了。虽然他们说年龄不重要,可以忽视年龄,依旧潇洒,依旧年轻。可是年龄和该年龄阶段所经历的事情影响了我,影响了我的心,影响了我的想法。使得我不再像过去那样轻盈和跳脱,因为我身上有着两把隐形的枷锁,不,应该是3把,一把子女的所,一把家庭的锁,还有一把则是自心的锁。总是呼吁,人应该为自己而活,特别是女子,特别是母亲。活出自己除了需要巨大的勇气,还需要旁人的支持,可是啊,总要有人牺牲,总要有人负重前行,怎么可能大家都岁月静好。
2024-23
和朋友外出
今天一整天都在和朋友外出。(所以今天就一篇)
和朋友吃飯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聊起了一些興趣的話題,從中能得到很多思考。
因為感覺家裡的時鐘沒法在關燈的時候看清楚時間,所以買了一個亮白燈的小時鐘,順便設了鬧鐘。
故事人物的重要性(可能有劇透)
閱兔最新話有感。對上一集主要集中在描寫主角的心理狀態,她不希望自己被曾經一起生活的人忘記,從中我意識到【即使這故事的準主角更有名,但主角就是主角】這件事。
而這集則是描寫準主角的心理狀態。描寫了一個沒有主角的時空,即使保住了家人,但和身邊的人(除了好朋友)就像【那日沒有遇過某某】,她意識到了親人(不自覺的被親人的情緒改變了自己)和家人(繼承家人的意願,做家人想做的)只能選一個。從中我發現上面說【主角就是主角】還是輕率了,作者的意思是【主角才是支撐整個故事的人,沒了主角整個故事都沒法進行】。
任何事物不可能发生两次
午休在听三联的《少年新知》,本期的前言叫“成为诗人”,介绍了波兰女作家辛波丝卡(Wisława Szymborska)。文中提到了一首诗“任何事物不可能发生两次”。
在这个数字化时代,世界变得迅疾和破碎,一切稍纵即逝,不可挽留,但又似乎随时会再现,于是我们往往不再重视当下的细节。就是这种无视当下的幻觉导致了我们的生活千篇一律,空洞无味。
这首诗让人们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每一个瞬间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我们猝不及防地来到人间,离开时也没有机会完成一切,缓解这无尽遗憾的方式唯有珍惜当下。
同样的事不会发生两次。
因此,很遗憾的
我们未经演练便出生,
也将无机会排练死亡。
即便我们是这所世界学校里
最鲁钝的学生,
也无法在寒暑假重修:
这门课只开授一次。
没有任何一天会重复出现,
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夜晚,
两个完全相同的亲吻,
两个完全相同的眼神。
昨天,我身边有个人
大声喊出你的名字:
我觉得仿佛一朵玫瑰
自敞开的窗口抛入。
今天,虽然你和我在一起,
我把脸转向墙壁:
玫瑰?玫瑰是什么样子?
是一朵花,还是一块石头?
你这可恶的时间,
为什么把不必要的恐惧掺杂进来?
你存在——所以必须消逝,
你消逝——因而变得美丽。
我们微笑着拥抱,
试着寻求共识,
虽然我们很不一样
如同两滴纯净的水。
美国留学生的英伦冒险:我的空虚国度
我从留学出国的第一天起就不快乐。
不快乐的原因很琐碎。美国中西部冰天雪地的冬天,外面大雪纷飞,室内热得穿短袖,但阴暗的房间没有壁炉没有书本,只有前一晚聚会留下的残局和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自己;喝醉睡不着,酒精作用下焦躁仿佛要冲破皮肤生长成大树;宿醉醒来头疼欲裂,但内心却一片空虚;缩手缩脚在超市反复拿起又放下的小东西;室友没有清理干净的灶台;小组讨论里支离破碎的英语;光环加身却普普通通一事无成的自己。
我艰难地活着,上课,找工作,实习,继续着没那么努力但也没有完全放弃的想要变得快乐的挣扎。我在最后一年的秋季学期选择到英国交换,似乎只是人心不足,觉得只有一页美国签证的护照不够国际化,觉得只来过美国的人生也对不起international student的名头。但更多的似乎是想要逃离的欲望,想要确认并证明我在美国的两年也只是又一次无望的循环,我的欲望无休无止而现实骨瘦如柴,我想要证明又想要证伪,证明我永远也过不上想要的生活,证伪我永远也过不上想要的生活。
到写下这一段话为止,到英国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我依然算不上快乐。我住在比之前更小的房间里,过于明亮的顶灯让我的眼睛疼痛,流泪不止;我没有朋友,完全孤身一人穿行在离家万里的异国小城市;我最常能感受到的情绪是空虚。撰写此文不为任何人阅读,只为记录我无处不在的空虚。
第三天的时候,我在楼下逢周五周六就充斥着酒精和尖叫的酒吧里点了披萨和水果茶。附近遍地是中餐馆,但我憎恨同胞们聊胜于无的服务和欲盖弥彰的区别对待,想着实践一番我在刚过去的夏天里学会的美式娱乐,随手戴了个棒球帽套了一身运动服就兴冲冲地下了楼。
我进门的一瞬间就像一根楔子被格格不入地打进了墙里。高大的、白羽鸡一样的、打扮光鲜的、成群结队的英国人们乌泱乌泱地进进出出,他们叽叽喳喳喋喋不休,我只觉得他们的声音都飘在我的头顶,变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噪音。我的帽檐挡住大半的视线,似乎顺便也让我变成了隐形人。我在吧台站了许久,努力尝试和bartenders眼神交流,但他们似乎看不到我,我只得找个空隙开口询问。
“Excuse me, can I order food here?”
金发的女孩儿眼神迷茫,我又重复了一次,她这才听懂了,说可以。我理解她的,她很少听到美式口音,我无异于是在使用一种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语言。点单的时候几个侍应生在吧台里聊天玩闹,给我下单的年轻男孩竖着耳朵听着,眼睛紧盯着屏幕。
我坐下来等着我的食物和饮料,只觉得我的存在让这里的一切都错位了。我个头矮小,邋里邋遢,孤身一人,讲不来英式英语,甚至还在这么chill的氛围里掏出了手机,我的与众不同几乎让我想笑,但我忍住了。
金发的女侍应生端来了我的水果茶,另一个男侍应生端上了我的披萨。我的食物组合让场面的荒谬感达到了顶峰:那是一盘很普通的披萨,但是旁边放着一把茶壶和一套精致的瓷质茶具。我原本预想的是装在直身玻璃杯里、看起来和某些鸡尾酒没什么区别的软饮,让我可以完美融入端着酒杯的人群。但英国人给了我一个惊喜,他们庄重地、郑重地给了我一整套茶具,和我的披萨放在一起。
于是我在所有端着酒杯的人们的视线里自斟自饮,水果茶很酸,需要加糖,我犹豫了一下,把所有的糖直接加进了茶壶里。我捏着小茶杯耳朵一口一口地把茶水送进我藏在棒球帽檐下的嘴巴里,喝一口茶就一口披萨。我把茶牛饮而尽,盘子里剩了一个完整的披萨边。
我茶足饭饱,又因为我荒唐的人生而不住微笑。我买了单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去过。
第二周的周中某天,我去了谢菲尔德的市中心。天气晴朗,空气凉爽但不寒冷,太阳微温。
我鼻尖冰凉,头发被风吹了满脸,用手乱拨但脸上还是无处不在地发痒。我自觉狼狈,但这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我隐隐希望能和某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攀谈一番,但我身形瘦小,素面朝天,神态老气且面色不善,大眼镜框往脸上一压,阻绝了任何在人群中被注意到的可能性。我内心也清楚地知道,更大概率会发生的是,我并不享受同陌生人的随意交谈。我心防太重,无法袒露自身,虽愿意倾听别人的无目的的絮叨,试图从中找寻世界存在的意义,但只有Uber司机有余裕同我说话。
正因如此,现在在谢菲的大街上游荡的是一个没有化妆打扮,不修边幅地融入背景板的我。我是一个隐形的观察者,阳光令我心情愉悦,脸上挂着傻笑。我拍了街景的照片发给远在国内的爸爸妈妈,他们说这建筑真老,我赞同,但我依然觉得很美。我在芝加哥时乘那种甲板上放满座位的邮轮如廉价影院般拥挤的邮轮在芝加哥河上游览,志愿者拿着话筒讲解沿岸的建筑,这一栋是后现在风格,那一栋是当时时兴的沙发状造型。我不了解建筑,但我喜欢他们错落有致的样子。
我逛了文具店和书店,在Boots打印了相片,进了玛莎看了一圈衣服。我喜欢玛莎的风格,但我囊中羞涩,也不想增加回美国时的行李量,什么也没有买。但回家时我包里多了两样东西:一本Sudoku Killer和一本叫做Hanjie的谜题册。我喜爱谜题胜过人类,尽管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真的把大量空闲时间投入没有任何产出的谜题中,我还是买了这两本小小的杂志,聊以慰藉我空虚的灵魂。
第二周的周末,我乘火车去了伦敦。
伦敦此行是为了重新办理美国F1签证。我的F1一年多前过了期,这次到英国来才有机会更新。我感到紧张,签证制度总让我紧张。我预留了足够的时间,但我依然担心被Check。我感到悲伤,悲伤于我明确知道我身上贴着的各种各样的标签和别人看着这些标签的眼神。我想起Archive of Our Own上的各种tag,达人们绞尽脑汁把所有可能会导致某些读者不适的内容标签挂在文首以便双向筛选。每当申请签证时我就不再是“人”了,而是等待检阅的一串tag,我交的申请材料王婆卖瓜,把约束力、合理性等等标签用超大加粗字号打印出来拍在脸上。
到伦敦的那天天气并不好,阴雨绵绵。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人山人海,排队拍照。我喜欢哈利波特,但不喜欢打卡拍照,扫了一眼就匆匆离开了。我在伦敦街头暴走,在犄角旮旯里找到我订了位置的Fancy restaurant。侍应生挂着虚伪的营业笑容接待我,端上来的食物却并不是特别合口味。双人份的威灵顿牛排我吃不完,吃到最后满嘴只剩下蘑菇酱微腥的气味氤氲不散。我一个人盯着手机,只觉得孤身一人来吃大餐着实不是一个好主意。丰盛的餐食需要佐以愉快的交谈才能物有所值,不然只有一个因阴雨天气闷闷不乐的我对肉枯坐,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于是我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走过摄政街,经过皇家卫队,最终看到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和伦敦眼。桥上热闹非凡自不用提,但阴沉的天气里我的心情无论如何也明朗不起来,匆匆拍了两张照片,就一头扎进了伦敦的地下,变成沿着地铁管道爬行的蚂蚁中的一员。
晚上住的青年旅社则预料之外的和谐。我的两位室友都是中国人,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美国大使馆。使馆门口大排长龙,高矮胖瘦各个肤色种族的人们都在等待着签证官的检阅,就为了那一张进入美利坚的门票。使馆另一侧有人在抗议,横幅上写着“Stop your genocide”,旁边小房子的墙上画着那位满脸贪婪的Uncle Sam。使馆里面签的队伍缓慢向前移动,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血红的字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位被所有人向往着又同时被所有人憎恨着的Uncle Sam拿枪抵着我们所有人的脑袋,但他手里的那根胡萝卜看起来真美味啊。
我面签的签证官看起来精明干练,盘问了我过往的经历、我的publication、我的家庭状况等等不一而足。她问的问题太多了,我一度感到她已经在check我的边缘。但最终我还是顺利过签了。离开使馆时我心内一派轻松。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给Rui打电话,但和这些可亲可爱的人说过话后我内心还是躁动不安。我不知道我将要往哪里去,我觉得我展示给签证官的那些标签仍然沉甸甸的压在我头上。我想喊叫,但我喊不出来。我想哭泣,可我有什么理由流泪呢?天气这么好,我还过签了,我该高兴,但伸手只有捉摸不透的空虚。
当天傍晚我就坐上了回谢菲尔德的火车。我自认为这几次之后我已经彻底懂了英国的火车系统,最要紧的就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机灵一点总没有错。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再也看不到路边草场上的绵羊和牧羊人的小屋。我想起克苏鲁神话,只有在这样漆黑的黑夜里,不可名状才是不可名状。
车厢里有人在交谈,我听不懂.
这是我的空虚国度。
Nothing to say.
心之无物,支支吾吾
凭空地,言之几句流行语,几句抽象话
凭空地,一种恶心的呕吐欲
凭空地,看向夜晚的星空,灰蒙蒙的云雾遮住月亮,不见一点星星踪影
是“我”在说话吗?不知道,但“我”确实看向了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