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流逝,角色也不完全与过去的相同;当然,剧情错综复杂,情节多变..., 如果你一直在观察这个广场,就会听到对话如何一场接一场地变化。—— 卡尔维诺 《看不见的城市》
人生第一次见到了萤火虫,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树上的星星,光虽微却用力闪烁。有时会有一两只从头顶飞过, 伸手尝试去摸,因为飞得慢,萤火虫像在手指尖环绕,有一种魔幻的感觉。
真实环境与电影还是差异挺大的,不会有萤火虫成群结队地飞、更多是停留在树枝上,量也不多,仿佛天边的疏星,静静闪烁。为了满足游客的好奇心,工作人员会频繁地用激光灯扫射树林,刺激更多萤火虫“上班”。 本身就不多的萤火虫可能会因此被打乱求偶节奏,降低繁殖成功率。
你最好是真的在写作。
你最好是真的在写作,而不是把脑子里的屎统统用键盘敲出来扔给大家看。是正常人看见屎就会躲,你还要颇为遗憾地感慨一句:英年早逝,怀才不遇啊。
你最好是真的在写作,而不是在告诉大家自己没受过教育也很不愿意学习。小学二年级就教过语法,结果你连的地得都用不明白,更别提什么华丽句式了。
你最好是真的在写作,而不是反刍降智短剧和垃圾自媒体的半成品消化物。唉,原生家庭;唉,社会不公;唉,经济下行;唉,对立加剧;唉,赶紧死吧。
你最好是真的在写作。不会写怎么办?
那我教你几招啊。把手机扔了,把电脑砸了,把键盘掰了,把房子卖了,把工作辞了,把家门甩了,把衣服脱了,找条河跳下去算了。水库也行。
不敢?
不敢也没关系——不会写那就别写了。海明威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整理了一批旧书,准备送它们去二手书平台,临行前一一告别。翻到刘勃的《逆行的霸主》,去年春天阅读时贴的标签仍在,于是摘一张,读一段,竟又被文字吸引住了,看得津津有味。重逢的喜悦,战胜了告别的决心。最终还是把它从队列中抽离,放回了书架。
朋友发消息来,说发些以前的照片看看。
我本人是非常喜欢回忆杀的,特别是酒后。就像是被悄悄点燃了一段老旧的胶片带。我打开相册才发现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联系,手机相册里的第一张照片也是拍摄于我俩分别后。那一瞬间恍若隔世,我们太习惯于埋头生活,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有些东西已经被时间推开那么远了。
我打开网盘,一张张翻阅,一张张保存,一张张发过去,他总是回复“我都记得”。那种感觉太难形容了,像是回忆在拍拍我的肩说我们没有弄丢彼此?更像是时间对我挥挥手说其实我一直在向前走。我也不知道。
我总是爱拍照记录,我觉得“影像长存”确实在此刻具像化了,意义并不在影像本身,在于我们对它的凝视与唤醒。它不是永远不变,而且在此刻,我们重新遇见当时版本的自己和被那段时光包裹住的情感。
这种感受我无法形容,像是被共鸣,被确认的深层次满足,像是青春自己回头看了我一眼,但不能否认的是我们也无法阻止时间流逝。
如果不是邮件提醒,我几乎要忘掉这片不被评判的土地。
说实话,本来有一个公号的我应该是随心所欲发言的,可有了一些浏览量之后我发现我的偶像包袱变重了——对数据的敏感替代了我对写作的兴趣。
期待好评、点赞和关注,还暗戳戳与他人竞争,却不那么认真的雕琢文字的深度了。
我在这场游戏中丢掉了一个东西,就是我当初写作的目的:我愿我在写作中成型。
我是千千万万中,被选中的那个我。我想要做的事情是拷问自然,让他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格外注重我个人的批判框架和路径的形成,短平快的方法论式文字其实很好,但不适合我,每次我写完都有种怀疑——可我什么还没说呢?好像很久之前的一个点能填上?我的框架似乎更进了一步?
但这一切都来不及细想,因为这样的文章一次只输出一个点,还要尽可能落实到实践上,篇幅有限加知识点和实践案例白话解读,我的思考容不下,写的也不尽兴,再去看数据,更具惶恐。
分析到心理机制:
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在我成年后反思父母教育的模式,他们喜欢用脸谱化、标签化的思维来与我沟通,便于管理。因为这样最节省时间和精力,不用太多的去理解小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成长到那个阶段。所以导致我很反对这种扁平化式叙述,似乎又回到童年那个被困住的囚笼,那里探索和情感体验是被禁止的,因为那有时会导致标签的崩塌,随即导致父母权威的坍塌,最后管理系统失效,而那是父母绝对不允许发生生的。
成年后,有心无心的结果就是长出了一个坚决反对被批判的自我,他很确定不是由关键词构成的。这种意识到自我还努力使其成型的做法,用残雪的话讲,叫艺术家。而她自己也在努力践行这种写作方法,以自身为实验进行文学创作。
我虽然无法具体言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方法,但我很确定,我正走在路上。
之前种植的假牙脱落,要去医院粘一下,挂了综合号,到医院后,被接待的护士反复询问之前这颗假牙是哪个医生给做的,然后把我安排到那个医生的诊室排队。这颗脱落的假牙是8年前做的,已经早早的过了我心里的保修期,我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找之前的医生。
武大图书馆事件展望
自由派是第一个被镇压的,履带滚滚碾过,馅料格外下饭,养活各路媒体30年,但一同结束的,是80年代大学的精气神;
改良派是第二个被镇压的,说不出话的公知们一个个都吃得很饱,柴静、凤凰卫视、南方系媒体,当然也有高晓松、意林小故事之流,此后舆论基本走向官媒与自媒体娱乐的二元狂欢;
左左是第三个被镇压的,18年深圳佳士事件遭到重创,22年等不来大的而彻底凋零,最后一本《垃圾桶选集》为其刻下了墓志铭;
女权将是第四个被镇压的,经过数年的蛰伏终于处于风口浪尖,大有彻底点火爆发之势,现在看来快要熟了,只可惜我的珞珈也要成为陪葬的牺牲品了。
谁会是第五只蒸鸭呢?历史究竟是永恒轮回还是螺旋上升?让我们拭目以待。
2025.08.04
第二次踏上前往土耳其出差的旅程,心态不似之前那么坦然,从拖拖拉拉收拾东西的速度就可见一斑。这次出发前半小时才剪好头发,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
小学五年级开始的寄宿制校园生活是我形式独立的元年。到如今已工作两年,经济的独立才慢慢引导我找寻真正的自己。
患得患失这种感觉很奇妙,觉得自己身上缠满了束缚,期待破茧成蝶的一天。
今天和朋友闲聊,她突然问了一句“你想不想试试漂眉毛?我觉得你是一个什么事都敢于尝试的人。”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她试图从表情里判断这是不是个玩笑,可她跃跃欲试。我只能笑笑回答“我要上班的诶,大哥”她也恍然点点头“嗷嗷,我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无拘无束的你。”是这样吗?如果是,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步入职场的那一天,还是从某次不经意的取舍之后?又或者,那个“无拘无束”的自己,其实只是别人眼中的我,而我自己从未真正意识到变化的来临?我沉默但内心波涛汹涌。
晚饭后出门散步,心绪宁静自我对话辩论,那个无拘无束的自己,或许已经被时间一点点冲淡,甚至在不知不觉间被现实重塑。而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那种丢失的感觉,竟然如此清晰,又如此令人失落。
最近租了一个pico的4 Ultra,其实一开始租的是Meta的quest3,但是店家说quest3没货了所以换了pico。
我不喜欢,也不擅长做菜。但我是一个很喜欢挖掘微波炉烹饪能力的人。现在听说这种爱好有派别了,叫“邪修”。做菜怎么还有正邪之分。
家人看不上邪修,拒绝用微波炉煮面、化冻、蒸玉米。
他唯独喜欢一个蒸煮两用的白色小电锅。喜欢不代表会爱惜。他常常用完不记得洗锅,现在已经是个五彩斑斓的小电锅了。
最近买的玉米,个头特别大,小电锅放不下一整根,他也不愿意把玉米切成小段,就叫我去搞定它。
我说:你想怎么蒸?
他说:用你的方法。
我说:那我可要用微波炉了啊。
他说:嗯。
名门正派吃完玉米,把芯子给了我,就好像我们邪修派的玉米,我就要负责到底。
看着飞机上发的餐盒,我突然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血馒头吧。下午得知奶奶过世,急忙搜索当天从成都回山东的机票,来来回回搜了几次,大概在离起飞还有四个小时左右,机票价格开始上涨,从 1210 涨到了 1430,但是没办法,要回去奔丧。算法没有感情,背后的研发人员也只是把人抽象成数据、一个个用户画像、一个个参数而已。算法收割的,是一个个像你我一样活生生的人。而所谓的技术无罪论,也只是盖在自己身上仅剩的一块遮羞布而已。抛开信息系统,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的社会机制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算法。
成都的盛夏,风也是热的。人躲进空调房,贪享一室清凉,时间一长很容易忘记自己身处夏日。这酷暑虽不讨喜,却也是流光里独特的一段,如果就这样让它溜走,也有点可惜。所以每天午睡的时候,我喜欢把脚底板贴在公司的落地玻璃窗上,在舒适的环境中用脚心悄悄偷得几分夏日的真实温度。
晨跑时听了一档播客,介绍了精神科急诊病历相关的书籍《照亮破碎之心》(英文原名:Projections)。
作者是光遗传学的开创者,他试图运用这项跨学科技术分析大脑结构与运作逻辑,理解精神疾病成因并应用于临床。 光遗传学的核心原理是通过基因工程将光敏蛋白导入目标细胞,从而用光照精确操控细胞的兴奋与抑制。不得不说,这本书的中译名比英文原名更贴切。
书中提出一个观点:许多精神疾病患者未必是传统意义上的“病人”,他们只是经历了常人未遇的极端困境,且未能顺利走出。换句话说,正常人经历同样的痛苦,也可能出现类似状况。
听完介绍感觉不错,准备接下来读一读。
考Bar是一场奇妙的经历,直到一周之后的现在我才得以坐下来慢慢地反刍。
考场设在一座老酒店一楼的宴会厅里,几百个灰头土脸面容黯淡的考生拎着塑料自封袋在一楼考场和二楼休息室之间来回穿梭,像一窝蚂蚁。蚂蚁们赶在规定的时间点之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听考官念冗长的instruction。房间里空调开得太冷,带了衣物的人穿穿脱脱,没带衣物的人(比如我)只能发着抖指望打字时收缩的骨骼肌能替我保暖——但这招只在第一天考写作时管用,第二天选择题的考场上我只觉得脑浆都比平日里要粘稠,大脑里的齿轮冷的嘎吱作响难以转动。
上下午场之间有50分钟的午休时间。本地的几所法学院在酒店大厅里设了“休息站”分发午餐,我们这些客场作战的蚂蚁则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对付几口。酒店里里外外的墙边都有人席地而坐,大家面容憔悴,活像一群流浪汉。我在酒店门外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吃我带的冷冰冰的三明治,旁边紧挨着一根柱子。我边吃边想着这个角落里曾有多少路过的小狗撒过尿,或者更糟,有多少人类曾在这里撒过尿,但我没有多少选择。我双手冰凉,脑袋发晕,急需补充能量,再者说这里至少当下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或气味表明有生物曾在我屁股下的土地上排泄,因此我便可以假装这个可怕的可能性不存在,这样我才能享用我的午餐。
相比起休息时间,我对考试本身则无话可说。我的备考过程中全是亏心时刻,但两天四场考试里我都写到了最后一分钟。假如vomitting on the page可以让我通过的话,那我想必是不会fail。但考场上的时间太紧,我甚至没有机会回头翻看我的答案,因此到真正出结果的那一刻之前,一切只能是未知。
考试结束几天后我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归置了我的物品,归置了我的念头。我刚刚搬了新家,从家里的窗户往外可以看到湖和码头。前两天送走了来陪我搬家和考试的Rui之后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的第一天我焦躁难耐,第二天第三天心绪就沉了下来。现在外面的大湖上水天一色,载满了乘客的游轮缓慢划过水面。
我们必须假定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最近每天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出门上班
下午六点下班去健身房,练到九点回家
到家十点或十点半,洗澡洗衣服
给猫换水加粮,撸会猫
然后就十一点半,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