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流逝,角色也不完全与过去的相同;当然,剧情错综复杂,情节多变..., 如果你一直在观察这个广场,就会听到对话如何一场接一场地变化。—— 卡尔维诺 《看不见的城市》
“你透支健康换来的优秀,不过是人事档案里随时可替换的几行宋体字。”而单位的运转齿轮从未因此停滞半分。人生不是用红头文件丈量的,而是用看见花开、听见雨声的瞬间拼凑的。毕竟,你熬的夜、拼的命、流的泪,最后都成了档案袋里轻飘飘白A4纸,而你错过的晚霞、失约的晚餐、没牵到的手,才是永远无法补录的人生
今天决定放弃一段友情。不知道、不知道,也许是不合适了吧,我们是走上岔路口的两个人。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疏离,不关心,站在客观的角度、冷静地讲。
这都 没关系。没关系。
我想接下来应该会,不再主动找你,不再那么在乎你,慢慢放下。感受到你不在乎的我,问不出口原因究竟,也许发生在其他人我会追问。但,我知道你是如此希望表面和平的人,你怎么会讲出什么恶语,我们能吵起来么(我最爱的吵架,把争端掰开讲清楚才是真心话)。
我该用什么来结束这件事呢。想给你寄一张没有署名的明信片,祝你一切随心,得尝所愿。
下午两点半
总算处理完了,轰然!建筑了五年的房子,拆了。耳边响着挖掘机的隆隆,五味杂陈。希望事情没有后续了,就这样无波无澜的,随风散去。
“真好笑。”他放下筷子说,“首先,我觉得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种话题不甚妥当,会败胃口。其次,这个问题,这种问题,甚至所有问题,每当你觉得不可理喻、令人愤慨、完全不可接受的时候,你有两种不去钻牛角尖的方法:一,强行跳出当前的观点,装作跟自己吵架,前提是你够理智,不会自己跟自己辩到失心疯。二,别管了。”
“别管了?”
“别管了。信不信由你,时间还真有用。现在受不了,过一个星期呢?过一年呢?过十年呢?另外,要是觉得十年太久,那不如立马就跑远一点。问自己两句话:‘关我什么事’和‘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
“这两个问题就叫避险,避险是种能力。努力让自己能问出这两句话的过程就叫成长。你面条再不吃就坨了。”
折騰老Mac
可能是因為在折騰老iOS設備時因為沒有老Mac而有些功能沒法做到,又可能是因為看了某些翻新老Mac的視頻,總之最近突然就開始折騰老Mac了。
折騰的過程中其實意外地牽涉到一些體力活,比如臨時翻出了一台Mac mini G4,眾所周知那東西想換零件得拆外殼而且是極其難拆;又或者,20年購入的【大飛機】初代17寸MacBook Pro重量達3.1KG,拿去修理的時候甚至被豬朋親友吐槽【背鐵塊外出】。
同時也因為開始折騰老蘋果設備,所以花費550塊鉅資買了一台2010版的Mac mini Server和2007版的AirPort Extreme,這樣子家裡老機器專用網絡基本完成,同時也透過Snow Leopard Server裡的一些服務給老iOS設備加入了同步功能了。
更換好零件,再把整個系統裝好後,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配合上目前在用的Mac mini M4,現在在家裡和在公司裡用Mac的時間逐漸比用Windows還多了。(岔一下,昨天看新聞提到國內macOS市佔超10%,看來最近像我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有些批评是无法接受的,而有些批评就可以让你变得更好。到底哪些批评是你完全不能接受的呢?应该是你没办法改变的吧。无法改变的这就不是批评,而仅仅是攻击。
就如同哪些是否打败了你的伤害,无法打败你的伤害都是丰碑。把你打得站不起来的伤害可能会跟随你一辈子,成为伤疤。
最亲爱的人可能会很难做,他不知道哪些是打败你的批评,哪些不是。他只是想给你说可能的原因或者后果,但有些是他人生无法承受之重。
今天微信群热议的一个话题就是大同男子强奸订婚对象被判三年的事情。群里几乎都是一边倒地替男子觉得憋屈,由此引发的讨论主要在一些群友认为,以后男女朋友或夫妻之间想要发生关系都得提前录好视频声音作为证据。为了就是防止出现今天的这个新闻,更有男人说出“男人的权利主要就在性自由权”。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利。
西方发达国家,一旦性行为中的任何一方说出“停止”,对方就必须停止,如果仍然继续,那么就可能构成强奸,无论是否为夫妻关系。中国在这块还是落后了,国男的普遍思想中不存在“性同意”的观念,在长期存在父权制和男性主导的家庭观念中,婚姻中的性行为被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在某些人中,把女性的性拒绝当成是一种情趣。
凌晨六点、被一阵焦虑给叫醒,再也无法入睡。最近小朋友一直在偷看嫌弃作业的阶段越走越远。我却一直没找到好方法和他一起克服。早上焦虑就将这个偷懒的作业习惯扩大。一旦将这习惯影响考虑到整个人生,就慌到如同失去了一切
最近和朋友去钓了鱼,发现确实是挺有意思的。鱼上钩的一瞬间,迸发出的成就感,我是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多次的抛钩,多次的咬口,慢慢的就上鱼。在别处积累的挫败感,上鱼的那一刻彻底消失。朋友还说我要开始蜕变成钓鱼佬了,我说那也挺好。
昨天一天都在开会沟通,不断摇人的即视感,从中午十一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六点。大脑如同机器,一直在不停地输出,有来有往的回复。很有礼貌的招呼不同的人。因为这些沟通想到微信上的朋友,又一一回复,一系列的操作,很疲惫。大脑的下一层严重被抑制,每次都试图在找这部分自我。却在一片慌乱中,一再被推到后台。回到家吃饭就8 点多,才回望这一天,仿佛时间 就不属于我。可能很多人希望 gap year 的原因。给自己以时间,而不是讲自己给项目,给工作
“第四次尝试。”
“注入完成。”
“冷却检查。”
“完毕。”
“超导检查。”
“完毕。”
“自维稳检查。”
“完毕。”
“开始升温。”
“一阶段完成。”
“第二阶段,超导介入。”
“启动完成。约束正常。”
“继续升温。”
“二阶段完……不对,等会!”
“——!”
“……冷却泄压。进程中止,系统不完整。第一和第五单元损毁。所有单元失效。”
“……”
“……刚才咱们检查过了。尾巴那里,都炸烂了。”
“……”
“……”
“我改个通路再试一次。总会有备用线路的。”
“备不备用的……从窗户里看看就知道了。都露出来了。”
“……”
“……”
“……日志07,主动力系统第四次重启失败,反应堆已不可用。”
“……”
“当前的电力存储可以支持维生系统运行约3000小时。日志07完毕。”
“呵。”
“笑什么?”
“你刚才的语气好像医生在下诊断。‘你最多还能活半年’,就像这种。”
“……没有半年了。就四个月多点。”
“……哈哈。”
“而且一般来说,医生说的那个时间是中位数。这个可不是。”
“……”
“……”
“那,我们现在还能干什么?”
“……”
“能回地球吗?”
“飞不了那么远。”
“那火星呢?”
“没有降落装置。”
“……”
“……”
“虽然我不想说……那就在这等死?”
“还有一个办法。”
“……”
“火木中继站虽然没有反应堆,但可能还有燃料储存。”
“你刚因为那个玩意升华了两天半。”
“……”
“说起来,你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升华’的相关资料。”
“我已经经历过了。”
“当初让你回计划你不回。别跟我犟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特级机密。不告诉你。”
“……”
“……唉。”
“告诉我吧。”
“……我专业程度不够,只能理解个大概。是因为半幅戴森球。”
“什么?”
“戴森球的能量要回传给地球,而能量传输需要量子环接收器。说白了,量子环目前虽然能够大规模运用,但还是个黑箱,绝大多数人搞不懂这玩意究竟是如何运行的。”
“继续。”
“研究院疯了一批又一批,最后总算搞清楚了一点:那时候出现的‘太空症候群’就和这些接收器有关。好像是因为巨量的能量传输破坏了什么层,越说越玄乎了。”
“……”
“本来大家以为只是臭氧空洞那种性质的环境危机,直到澳大利亚出了那个事。”
“……”
“一个接一个的城市变成鬼城,所有人类在一夜之间消失。而且受影响的范围急剧扩大,速度以小时计算,并且无法以任何已知手段隔离。”
“……讷泉。”
“哎对,他们提到过这个词。读起来怪怪的。”
“近地量子统一庇护网层。NEQUAN。”
“……你说这个词的语气跟研究院的那些疯子一模一样。”
“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组长为什么单独把我踢出来。按照你的说法,我就是研究院的第一批‘疯子’。”
“……啊?”
“这东西环绕在地球表面,与大气层重叠——我们的理论研究最终就卡在这里,再也无法得出其他有效结果。随之而来的症候群,大批研究员心理失能,所有这一切让中心对讷泉的理论研究越来越担忧,所以干脆把相关项目都终止。”
“……”
“……”
“……”
“现在你可以笑了。我的手里曾经握着治疗病灶的手术刀,但只有一个刀柄。”
“最后还捅向了自己。”
“而且成功地捅死了。”
“你现在学会接我的笑话了,世界末日真爽。”
“……”
“回到中继站的话题吧。所以呢?要干什么?”
“要干的事很简单:活命。看看里面有什么,能吃的就吃,能喝的就喝,能烧的就烧。”
Cursor Agent 真是太强了。
现在用 Gemini PRO 2.5 来扫描代码库,用 Sonnet 3.5/3.7 来执行代码。
在这个工作流程里,你需要3样东西:
1⃣️ 详细的项目文档
2⃣️ 用多个 AI 编码模型
3⃣️ 一个50步骤的实施计划
有人每周花30个小时在 Cursor 上,摸索出了最好的使用方法和工作流程。
下面是最佳实践和最优工作流程:
你的项目文档(包括产品需求文档、技术栈和 API 文档等等)就像是 AI 的知识库。
如果 AI 能在知识库里找到所有需要的信息,它们就不会瞎猜、乱假设。
所以你必须把项目文档加到根目录里。最好的位置是放在项目规则文件夹下(.cursor/rules)。
然后你得用多个 AI 模型。现在用 Gemini PRO 2.5 扫描整个代码库(因为它支持100万上下文),找错误或者更新文档。
用 Sonnet 3.5 来执行代码。如果遇到稍微复杂的步骤,就再加上 Sonnet 3.7。
也可以用 GPT o1 模型来调试,但很少用(大部分调试都交给 Gemini PRO 2.5 搞定)。
所以,2.5 负责扫描和更新,3.5/3.7 负责执行。
每个模型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我们得把这些能力发挥到极致。
最后,你需要写一个完整的计划来开发你的产品,这叫“实施计划”。
实施计划就像是 Cursor Agent 的蓝图,它会按着任务一步步执行。
用CodeGuidedev 来生成编码文档,它还能提供一个50步骤的实施计划,帮你把整个应用开发出来。
现在它还支持 MCPs,Cursor 用 Supabase MCP 自动创建数据库表、添加策略,自动化搞定,很省时间。
最后总结下,工作流程就是:
附上你的编码文档 + 在流程里用多个 AI 模型 + 准备一个完整的50步骤实施计划。
希望这能优化你的 Cursor 编码流程。有什么心得欢迎留言!
趁着新工作还没有入职,安排了和爸妈去山东玩一周,就是短短的一周心情经历了几次起伏,在回程的火车上回想自己的种种和父母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回上海后希望用文字记录下来,希望未来的某天再翻开时我已更加成熟。
感受1:撕裂、惭愧
在上海时,自诩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独立女性,以为做到不啃老就算是优秀的年轻一代,但在父母的迟缓、脱节面前,我这张所谓优秀的面具轻易地扯下,我的态度、语气无一不像是新闻里会被网友骂声淹没的人。作为资本市场中轻如鸿毛的普通打工人,面对客户和同事的愚蠢、无礼,我可以保持尊重,礼貌;作为父母眼中最优秀的“宇宙中心”,我的不耐烦、粗鲁让我自己都惊讶。在回程的火车上,我回想自己的态度十分惭愧,火车行驶的距离越远,我的惭愧就越多,当到达上海时,“转化”也同步完成,我让身后使劲推搡的大爷先过,轻声提醒旁边的小姑娘东西掉了,从蛮横无礼又变回礼貌有涵养。我不禁思考,这礼貌的内核究竟是谦逊还是傲慢?是否蛮横无礼才最接近我真实的模样......
感受2:担忧
总以为只要我告诉父母这里怎么用,那里怎么用,他们用过一次就会明白、记住。我没想过,这场一年一次的旅行于他们像是大考一样,他们像儿时恐惧考试的我一样恐惧与社会接触,不自觉地回避,无处不在的便利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们的落伍。我也没想过,自己像是家长般严厉的教导,而对面不是身体还在发育、智力还在成熟的“朝阳”,是身体各项机能都在退化的迟暮的“夕阳”。我想他们在用力地记住我说的话,在用力地看清和手掌大小差不多的屏幕上的字,但是他们逐渐衰老的大脑像橡皮擦一样,其实我说一句,大脑就擦掉一句,到了这个年纪,只负责听,不负责记了。爸爸的糖尿病影响他的视力,很多我眼中的美景,趣事,是他眼中模糊的一团,当我指着屏幕对他生气地说,这里要填信息你看不到吗,我没想过他是看不清的。妈妈说一年中我最多有半个月和他们在一起,压缩的时间里他们的迟缓被最大化地放大。我们做越多的事情,他们的衰老就暴露得越发明显。当听到妈妈说每一次见面都是他们余下时光里最好的状态,以后一次不如一次时我心里很难过。
感受3:恐惧
以前以为只要自己狠下心,让他们学习跟上时代,就可以忽略他们的养老难题。我对他们说过他们老了要去养老院,要学会照顾自己。听到爸爸的脑梗会影响他的智力,妈妈胃里肠里都长了息肉,不止一个,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在我的设想里,他们会自然的衰老,要面临和克服的是没有儿女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的孤独,我没有想过他们会经历疾病,更不曾想疾病对他们的影响,对我生活的影响会是什么样的。我责怪他们照顾不好自己,没有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可我难道不也是加速他们衰老的一部分吗?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呢?这趟旅行我付了一半钱,由于离职时没有满月又买了相机,这个月有些入不敷出,但想到这些我又急忙忙地下单了一些营养品、药,试图以此缓解心中的恐惧,但我想真正的恐惧还没有到来。
记于2023年7月山东之行途中
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没有带手机充电器,所以趁午休的时候回了一趟出租屋。今天的阳光很明媚,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可我走在路上,看着道路两侧郁郁葱葱的杨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树影婆娑,总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走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这异样的感觉来自哪里。
今天是工作日,如果不是没带充电器,那么此时此刻我应该正在办公室里趴桌子上睡觉。回出租屋拿充电器的这段时间,像是我从某个神奇的存在之处偷来的一点点自由。在这段时间里,我似乎做什么都可以,不会有同事或领导在旁边盯着我看,也不会有休息日时那种躺床上完全不想动弹的懒惰。4级的风有些寒冷,可明媚的阳光又弥补了这份寒冷,甚至让我产生了坐地铁去海边看看的冲动。当然这份冲动并不强烈,至少还达不到让我失去理智真的翘班去海边的程度。
今天的这个经历让我感觉十分难能可贵。大学毕业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在工作日拥有过这样自由的时间了。
【I'm back】
上次写 Essay 是 2024年11月11日,还算是个有记忆点的日子,算下来竟然有五个月了,害怕,日子过得快得吓人。
这五个月经历了什么: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已近而立之年,但还是每日迷茫、懒惰、焦虑,恶性循环,学计算机让我从大学到工作都时常处于怀疑当中:有时候深觉自己脑袋笨不适合;有时候又不想游离这个队伍。身边的哥哥姐姐、同学等陆陆续续都结婚了,自己还在偌大个城市漂浮,工作前途迷茫,对婚姻这种大命题也持怀疑态度,人为什么要长大啊。
这算是遇见挫折了吗 大抵也不算吧 可是负面的情绪像是千万根锋利的银针 缓缓扎在我的心上 一点一点 伴着雷雨声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的 沿着脆弱 浮肿的身体 流淌到地上 那便是我的影子 充斥着我所有肮脏的内心戏 我看不清目的 也看不到未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 熬夜也开始成为了常态
提笔 我看着灰色的空白 不知该如何安放这份独立的不安 我似乎还很幼稚 我讨厌人情 厌恶世故 桀骜不驯的 妄想着自己终有一天能走出自己的路 踏平山川河流 望见属于自己的世界
殊不知 不努力的话 连羡慕成功的资格也没有
我奋力向前奔跑 手里拿着指南针 我却从未想过依靠它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经验丰富 又胆怯面对失败
兴许 我依然还是那个胆小懦弱的自我
244110222 记
カサブタ
亲爱的广弘:
展信佳!当我把这封信塞进树洞,就好像把心里话藏进了世界最隐秘的角落,而这个角落只属于你我 。
最近的生活,是不是有些忙碌又有些迷茫?工作/学习上的压力,有没有让你偷偷喘不过气?那些没日没夜的努力,那些堆积如山的任务,你都扛过来了,真的很了不起。
你总是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对别人有求必应,却忘了心疼自己。以后啊,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别害怕向别人求助,也别总觉得自己不够好。你善良、真诚、努力,这些美好的品质,比任何成就都珍贵。
别忘了曾经的梦想,那些闪闪发光的憧憬。也许现在的生活离它还有些距离,但只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抵达。不要因为暂时的困难就放弃,每一步的积累,都在让你离它更近一点。
还有,多去感受生活中的小美好吧。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傍晚的绚丽晚霞,朋友的一句问候,家人的一个拥抱。这些看似平凡的瞬间,才是生活最本真的模样 。
愿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被世界温柔以待,也能勇敢地拥抱世界。无论风雨如何,都能坚定地走下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爱你的树之铭
“情况如何?”
“打不开。锁住了,密钥被拒绝。”
“啧。”
“我再试一次。”
“成了吗?”
“不行,还是被拒绝了,没反应。”
“也就是说,必须手动打开。帮我把撬杆拿出来。”
“ ……”
“给我啊?”
“……我觉得不对劲。”
“怎么?”
“中继站是专门留着补充能源用的,按理来说都留有多个后门,但凡是可识别的密钥都能打开。有一次我们组长还公开批评过这个问题,觉得太容易开也不好。”
“如果是出故障了呢?”
“不太可能。中继站的舱门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一个信号锁和几个插销,而且哪怕出故障一般也是插销的活动机构,信号锁从来没出过事。”
“……”
“还有一个最奇怪的问题。‘信号被拒绝’,而不是‘错误’或者‘无法识别’。”
“……锁被破解了?”
“而且还改了收信模式,不让任何人进去。说白了,里面有人。”
“可是,怎么可能……中继站没有维生系统啊?”
“你先别动,保险点。我用传声须试试。”
“你小心点……”
“里面有人吗?请回答。”
“……”
“里面有人吗?这是第二次询问,请回答。”
“——!不好!快把传声须放开!”
“什么?——!”
……
……
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
为什么?
你有归宿的。你该走了。你不属于这里。
我属于这里。
理由?
没有理由。我是人类。我属于这里。
这不是理由。你该离开。你在离开。你在离开。你在离开。
不可以。
没用的。没用的。大家都走了。你要像之前那样抛弃大家吗?你要像之前那样抛弃大家吗?
......
......
我说你啊,知不知道这叫钻牛角尖?
我知道,组长。但是这关乎温巢计划的核心逻辑——
还计划呢,你到底懂不懂发生了什么?
我完全明白,所以我在按计划进行研究!请听我说完!
你——唉......
太奇怪了,组长。你们最近都怎么了?一提到研究的时候就退却回避,好像在哄小孩似的?
瞎说什么呢!
这不是瞎说,我从小到大没瞎说过一句话。告诉我为什么?
......我没法告诉你。
又是因为机密?
不是!你都这个身份了还有什么机密!可是......唉。
那是因为什么?
我说,你要不放个假吧。
什么?!这种时候怎么能——
我说,这个项目你就别管了。
......
......
咱俩,还是分手吧。
......为什么?
呃,都到这了我其实也不想给你发卡......就是不适合。
我不明白。
你看,就是这样,你不懂我,我不懂你。不适合。
但是我在努力,我在学习。
别把别人当成研究课题行吗!
我......
抱歉哈,话说重了点。
......
哎,你这眼神看着好受伤啊,搞得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
啧。这个还你。
......火箭模型?
不是你送我的吗?我就用这个举例子好了。我考考你,火箭的作用是什么?
化学工质飞行器,用来发射卫星或飞船。
对,那么在当下,核能空天飞机和近地轨道发展完善的今天,这东西的作用又是什么?
作为太空运输的后备力量,以及空天飞机的设计参考。
......还有呢?
呃......
......算了,拿着,慢慢想吧。
......
......
抱歉把你们从休假中叫回来。有紧急情况。你们已经被批准重新加入温巢计划。
我不签。
为什么拒绝?
我在这里得不到信任。我想保险点。
你疯了!咱们折腾了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别在这里耍脾气!大家不是来陪你玩的!
唉……都冷静……
我没有耍脾气。其他人要签的话,请便。
你!
简直是胡闹!
你以为你是谁!
......
你!你!你!你!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你回来!”
……
……
重新聚集。无法离开。无法离开。
失望。不解。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你不是我们的一员。你是遗孤。你是遗孤。遗孤。遗孤。遗孤。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
……
“……唔呃……”
“不许动。”
“……什么?”
“你已经被束缚索固定,无法动弹。我正拿着一把电磁手枪,随时能取你性命。”
“……”
“我要确定你的认知。请先回答我的六个问题。”
“……好的。”
“一,你的翅膀受伤了。”
“我是人类。人类没有翅膀。”
“二,你上次带回来的木星土壤在哪?”
“木星是气态行星,没有土壤。”
“三,有个孩子投诉你违规使用教鞭。”
“我不是教师,我从未碰过教鞭。我是太空工程师。”
“四,告诉我你的身高体重。”
“最后一次测量结果是身高182厘米,体重74公斤。”
“五,我们现在在哪?”
“我记得之前我们是在火木中继站外面。后来我昏过去了。”
“六,我的问题问完了。”
“你还没有问我第六个问题。”
“六,问我一个问题。”
“……”
“快问!”
“以下是我的问题。火箭是化学工质飞行器,一直用于发射卫星或飞船。在核能空天飞机和近地轨道发展完善的现在,火箭的作用又是什么?”
“……啊?”
“回答我。”
“我……”
“怎么了?”
“我……我……呜……呜呜……”
“好了,确认我的情况了吧。”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就这么没了……我……我以为就剩我一个了……”
“我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失去意识了。”
“你……接触传声须的时候……你开始颤抖,然后,然后就……”
“冷静一下。”
“呼……呼……”
“……”
“你没有及时放开传声须,中继站里的遗留纠缠影响了你,你短暂地升华了。”
“什么?”
“和地球上的大家一样,你开始颤抖,然后开始发光,最后消失在空中,只剩一团透明的投影。”
“……”
“但和大家不一样的是,你没有真的消失。你的投影就留在那里,一直持续了约七个多小时。后来你逐渐地复原,但是身体状态很不稳定,所以我把你固定了起来。”
“……谢谢。”
“……你就在这个固定袋里,断断续续地抖了两天时间。我真的好害怕。”
“放心。我现在没事了。”
“……嗯。”
“对了。刚才最后那个问题。”
“啊?火箭那个?……亏你还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
“……”
“答案是什么?还有什么作用?”
“先保证以后你干什么都会跟我商量,然后务必谨慎行事。”
“我保证。”
“我们是仅剩的两个人类。你绝对不许抛下我。”
“我绝不会抛下你。”
“……好。”
“所以,还有什么作用?”
“……啧。你就非得知道?还有个作用是可以用来照着做模型送给女朋友,尽管女朋友对模型根本不感兴趣?”
“你——”
“哪还有什么作用呢,现在人类都没了。你个木头。”
小文存档 0319
翁荔(Lilian Weng) 是人工智能(AI)领域备受瞩目的华人女性科学家。作为 OpenAI 的前安全主管,她在 GPT-4 的开发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并提出著名的 “Agent”公式 —— 大模型 + 记忆 + 主动规划 + 工具使用,为 AI 研究提供了崭新的理论框架。翁荔的职业生涯不仅展现了卓越的技术实力,也为女性在 STEM 领域树立了坚实的榜样。
翁荔毕业于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随后赴美攻读博士学位,在印第安纳大学伯明顿分校深入研究技术与数据的交叉领域。这段求学旅程让她不仅掌握了深厚的理论知识,更培养了在国际科技环境中工作的能力。博士毕业后,翁荔在硅谷的多家知名科技公司历练,包括 Meta(当时的 Facebook)、Dropbox 和 Affirm,担任数据科学家和软件工程师。2018 年,她正式加入 OpenAI,成为机器人团队的一员,参与了多个重要项目,包括机器人技术与深度强化学习的研究,并见证了 OpenAI 鼓励创新的公司文化。
在 OpenAI 工作的最初两三年,翁荔所在的机器人团队尝试教会一只类人机器手玩魔方——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通过深度强化学习(RL)、域随机化(Domain Randomization)和无需真实世界训练数据的方法,团队成功完成了这一挑战。这次经历让翁荔深刻体会到跨学科团队合作的力量,并进一步坚定了她投身 AI 领域的决心。
翁荔始终坚信:「学习的力量无穷,而且永远不嫌太晚。」除了深耕 AI 领域,她经常阅读跨领域的书籍,从不同主题中获取灵感,并在个人博客中记录和分享学习心得。她尤其受村上春树《当我谈论跑步时我在谈论什么》中的一句话启发:「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但受苦是可选的。」她的博客不仅成为整理和反思知识的工具,也帮助她将复杂的技术概念转化为清晰易懂的内容,启发了更多对 AI 感兴趣的读者。
随著大语言模型(LLMs)的普及,翁荔逐渐将研究重心转向 AI 安全与对齐性(alignment)。她深知,深度学习模型由人类数据训练,难免吸收社会中潜在的偏见和缺陷。如何降低 AI 模型生成有害内容的可能性,并将偏见风险降到最低? 这是翁荔和安全团队一直以来思考的核心问题。
自 2021 年起,翁荔带领 OpenAI 应用研究团队,专注于优化语言模型的安全性,并在以下领域取得突破:
翁荔提出的 “Agent = 大模型 + 记忆 + 主动规划 + 工具使用” 公式,成为 AI 研究的重要理论基石。该公式将大模型的语言理解能力与记忆机制、自主规划和工具整合相结合,为智能体(AI Agent)的设计提供了具体可行的研究框架。这一创新理念不仅推动了 AI 安全领域的发展,也让 AI 更具自主性与灵活性,从而在未来解决更复杂的任务。
2024 年 11 月,翁荔宣布离开OpenAI,结束了近 7 年的职业生涯,并加入 Fellows Fund 担任杰出研究员。Fellows Fund 由 Alex Ren 创立,专注于培育一个充满活力的 AI 生态系统,连接研究员、创始人和工程师,推动技术成熟与实际应用的落地。翁荔的转型不仅标志著她个人职业生涯的新起点,也意味著她将在 AI 创业与投资之间架起桥樑,为下一代 AI 初创公司提供技术与战略支持。
你无法控制世界,但你可以控制你的关注焦点。
马可·奥勒留生活在权力顶点,也面对战争、瘟疫、背叛,却选择用斯多葛哲学活出极简与宁静。他告诉我们:
一个人的幸福,不来自外界多完美,而来自:你是否把注意力放在值得的地方。
明天要从学校宿舍搬走,在此之前留下此文。
我身上有很多毛病,其一,“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我时常纠结类似于“写作是否可以使用蓝笔”之类无意义的问题。其二,缺乏自信、特别渴望认同感,所以空闲时间会不自觉的搜索认同或不认同的内容。其三,生活不规律。
其一和其二都浪费时间,而且会导致心态不好,再加上其三,我的生活质量每况愈下。
小说、电影、漫画都可以让我摆脱负面状态,但是一旦有空闲时间,会回到其一和其二。
为了改变,我给自己一个建议或暗示:当我感到不愉快或无聊的时候,立即阅读自己喜欢的小说或漫画。
午饭后拿着一本书没翻几页就在椅子上睡着了,醒来已是下午 3 点半。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开始懊恼假期的下午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去一大半。待到完全清醒后,又因为能身处温暖的小屋,在一把舒适的躺椅上拿着本闲暇读物安静的睡两个小时感到幸运。
思维实验——厌女
然而,女人的共谋很少会升华为真正的友谊;女人比男人更加自发地感到利害一致,但在这种团结中,她们中的每一个不是朝着对方超越,她们整体朝向男性世界,她们每个人都想为自己夺取男性世界的价值、
摘自波伏娃的第二性。
尽管我激进的反对厌女的事实,我仍然感受到社会的复杂。
比如一个无比努力的女生曾给我讲她想要成为二奶。
比如我非常努力的靠自己站在国外的土地上为自己谋生存,一个中年高管老男人带着嘲弄的意味劝我做二奶。
再温和一点的就是到了年龄,就赶紧去找个好对象——年纪大了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婚姻内化为女性的价值,外显为女生的生存保障。
事业——
那天听女脱口秀演员Echo讲述自己的经历:她以为她考出大山,成绩优异,她会和她读书不好的大姐二姐不一样。社会给她沉重一击。她躲过了爹妈的毒打,但社会没有放过她。
站在还有几年就过三十大关的年纪,我认真的审视自己的职业道路。当下的是否适合自己呢?我又需要多少试错成本呢?
在这道坎面前,男性和女性是对等的吗?标准更宽容还是更严格了呢?我想是后者。
地位与生存——
社会潮流向前,想保存一点自己的坚守,不进则退。大概讲出我想不那么累、不想去完成一些事情就此放过自己行不行。他们讲,这是逃避。
语言是存在之家。
或许应该做的是行动上放过自己,语言上不必在乎。
时移——
当下的力量讲,每一个偏离当下的思维或偏见皆是小我。当我思考大而空泛的概念——女权、人际、朴实无华,当每一个我企图在思维中塑造自我的念头跑出,我就已经偏离了当下的轨道。事件诱因是不变的,我们可以选择的是对他的反应和情绪。一本书、一种观念、一部电影、一条短视频,他们都构造了一个场景使我们深陷其中。勾搭起我们的情绪,并引发我们思考那平日里或许并不会触碰到的概念。
但同时他还讲了一点,外在目标总有尽时,唯有内在世界是为永恒。虽然作者讲了半天的禅道,竟然与西哲也有了诸多共通之处。
残雪讲,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并有意识的将其构造成型,像塑造艺术品那样塑造自己的生命,不失为一个美好生命观。
而希腊化时代的先哲,由于实践中的诸多不如意,也不再思考关于天人观的宏大命题,转而思考如何使人在重大变故下保持不动心。
万马齐喑,人类文明的低谷时期,众神哀伤的收起其光芒。
老师忽然把书重重砸到桌子上。他的眼镜在颤抖。
“说话!说话!”他一面高喊,一面挥舞着手臂。教室里的人都惊呆了。
老师走下讲台,在我们的课桌间狂乱地来回走着,拍打着我们的桌子:“说!说点什么!不要停下来!”
我们不知所措。
“老......老师,您怎么了?”班长怯怯地开口。
“好问题!你们说说看我怎么了!说!不要举手!不要站起来!只管张嘴!大声说!”
我们一头雾水地开始讨论。
“老师看起来生气了。”
“不,不,他生气的时候会脸红。”我反驳,“会不会是校长在门外听课?”
“你疯了吗?校长可不会喜欢这样没秩序的......”
我们这些孩子们,一旦开始有说话的苗头,就像秸秆被烟头给点着了。
而老师继续来回走着,不仅不来灭火,反倒像是在扇风——
“猜得有道理!继续!我看谁的嘴敢闭上!张嘴!”
“啊,你怎么会这么说!解释解释!”
“不不不,从另一个角度想呢?”
“我说你在胡扯!不是吗?不是的话就说来听听!”
火烧得越来越大。渐渐地,大家从交头接耳变成七嘴八舌,再变成哄堂的吵闹。话题也从“老师为什么看起来不对劲”彻底发散开来,再也没有固定的话题了。
而老师,他除了制止两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同学开始打架之外,什么也没有做。
过了一会,讨论声渐渐地低了下来。
“哦哦哦哦哦!”老师忽然开始高吼。他开始以一种奇异的姿态扭曲着四肢。
大家开始笑。
“我在干什么?”老师气喘吁吁地说,“继续说,不要停!不要停!”
就这样,每当我们的声音变小,老师就故意做一些不明所以的事,然后喊我们继续说,继续杂乱地、没有目的地、随便地说。
我们的吵闹声惊动了整个校园,隔壁班的学生围在我们教室的窗口往里看。
“进来!进来!三班的!六班的!都进来!看我!”老师喊着,他现在趴在黑板上,粉笔印沾满了他的衣服。“我在干什么!别跟我说,跟大家说!”
其他老师也来到门口,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的老师冲了出去,极力地对其他老师说了一堆什么。其他老师目瞪口呆,但有几个默默地走进教室,静静地看着一团乱麻的我们。
吵闹声还在变大。
校长来了,跟我们的老师吵了起来。
我们被校长吓到了,说话声音渐渐低沉。
老师猛地跳了起来,冲着校长的头顶扇了一巴掌。大家惊呼起来。
“继续说!继续说!”他捂着校长的脸,回头冲我们喊。
那是我们毕业前的最后一天,据说也是我们老师在职的最后一天。他当了四十年的教师,比校长多二十二年。
“但是他已经改邪归正了,波特先生。他这会正在公园帮忙打扫卫生哩。”男人揶揄道,“所以你怎么能再苛求他把钱还给你呀?”
“我的钱……”
“这种事你不是最明白了吗,亨利?瓦伦汀倒是重新做人了,可那三个被钻开的保险箱呢?”
2025·肆·02 凌晨
绝知此事要躬行。
之前说到的原桌游(简称为A游),尽管盒子外观与一般桌游无疑。但以玩家的目光看,除了规则书不说人话,还有很多毛病:摇晃盒子后很容易弄乱卡牌、棋子的堆叠;地图色泽又灰又脏;游玩一次后,卡牌、棋子无法很好地收纳(第一次游玩前没有收纳问题是因为卡牌有塑封);卡牌的标志叫人看不懂——即使看完规则书。
回到开发者视觉,便感觉到当初的开发者努力地做一种周边而忽略了其它要素,用错了心,用心外的地方则极其敷衍,,像两个人抬着轿子再蒙上一层轿车布料似的。
P.S. 冷战热斗的地图非常值得借鉴学习。清晰明了,只有色块、放指示物的方框、、必须呈现的分数栏以及必要的说明文字。没有需要美术花心思建设的具体画面。
使用序号后打字界面很卡,,不明白为何:)
晚上八点,门铃响了三次。
我推开家门,门外站着一个我素未谋面的男人。
“你好。”我说。
“你好。”他说。
“还没吃晚饭吧?”我问。
“是的。”他回答。
“那咱们一块吧。”说完,我让男人进了屋。
“想吃什么?”我走进厨房,一边洗案板一边说。
“来个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再煮个米饭。”男人挑了两个饱满的西红柿和四个鸡蛋,也走进厨房,站在我身边开始洗菜。
要开始了。
“我真受不了她了。”他把西红柿放到水流里冲洗。
“怎么?”
“成天吵架,说我没出息,晚一分钟回家就是去鬼混,说幸好还没来得及要孩子。”他一刀剁下去,切开的除了西红柿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然后呢?”我量好米,倒在锅里,然后倒水,用手指量了一下水位。
“其实正在忙关键项目,每天回家我都顶着公司里好多视线,把头埋在领口里走,到家除了应付她还得赶工作,昏天黑地。”男人把鸡蛋打在碗里,“好几次我甚至都觉得……酱油放哪了?”
“有这个。”我把半瓶蒸鱼豉油拿出来。
“嚯。”
“好几次都觉得怎么?”
“……都觉得干脆直接一走了之算了。工作我也不要了,家我也不回了,就跑到羚山山顶往下那么一跳——”
“哎,哎,锅。”
男人回过神来,把鸡蛋下到锅里开始翻炒。
“饭一会就好了。”我盯着男人低垂眉毛下面的眼睛说。“然后呢?”
男人沉默了一会,厨房里只有锅铲和油烟机的声音。
“其实我俩也知道,吵架都是用来发泄的,要不然憋得难受。但是慢慢地就认真了,说到了将来,说到了钱。”他停下手里的锅铲,往锅里倒了点豉油和水,加了点盐,看着蛋块在西红柿汤里颤动。
厨房里再次变得沉默,豉油的甜香味弥漫开来。
“你吃这个吗?”我拿出洗好的香菜递给男人。
“……加点。”他切了一把香菜碎,撒到锅里。
香菜不能多煮,男人接着就把菜盛进了盘子。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追求了那么久的幸福一点点分崩离析。”他端起盘子往外走。
我打开电饭煲开始盛饭,把两碗饭端出来,放到我们两人面前。
接下来五分钟,我们谁也没有动筷子,直到男人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我要说的是半个月前的事,那天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们还在吵。”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吵着吵着,她说直接分手,然后拿着手机,连鞋都没换就往外跑。我虽然也急,但明白她不是真走,就是出去散散火。”他断断续续地呼着气。
“过了一个多小时她都没回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我担心她,就出去找她。我下了楼出了小区,走了两条街,想去她最喜欢的那个公园里找她,然后……”男人哽住了。
“然后我看见路口横着一辆卡车,她躺在卡车前面。”又一股泪从男人眼里流下,“我忘了是怎么把她送到医院里的,反正……最后没救回来。”
我把纸巾递给他。他抽出一张,攥在手里。
餐厅里很安静。
“然后呢?”我看着他说。
“后来,”他说,“我记得她妈妈在医院撕扯着我的衣服,要我还她女儿。我记得自己一个人回到出租屋。然后,”他挺直了身子。“然后难受的事就来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
“就,忽然之间,我们家里原来跟她有关系的东西好像都活了,好像都在跟我说话。”他的声音有一丝恐惧。“用她的声音跟我说话。我听见她穿过的鞋说对不起,她不该冲动到半夜跑出去。她用过的玻璃杯说卡车的喇叭好刺耳,她好害怕。她用过的饭碗说……”男人伏在桌子上,然后又坐起来,“饭碗说她好后悔,好想回家,还想吃我做的菜。”
“一开始,我不想理会那些声音,极力劝说自己是幻觉,早晚都会过去的。”他说,“但是有一次我没忍住,回答了那些声音。然后我发现,那些东西根本就是活的——”他顿了一下,“不,应该说好像她还活着一样。”
“真的吗?”
“我——”
“你是说,那些东西不只是说话,而且开始和你对话了,是这样吗?”我说。
“是的。”
“你能描述出来吗?”
“……我对着饭碗回答了一句,说我也很想她,我很自责,我也想再做饭给我们俩一起吃。然后饭碗就——”
“就?”
“饭碗说,她还在那个路口躺着,看着人们踩过她的脸,看着车辆碾过她的身体,但她没有感觉,也没法动弹,她很难受,她想回家。”
“嗯。”
“我当时差点就要崩溃了,然后看到了身边的手机,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
“我知道是幻觉,但我想试试。我打开录音机,对饭碗说,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啊?”
男人拿起手机。
“......再说一遍?......好......我在......踩......脸......我动不......家......”
破碎的字句回荡在餐厅里。
“......就这样。然后我知道我麻烦大了,所以我来找你。”男人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报过警吗?”
“报过。警察来了,我放了一遍录音,他们很疑惑,但还是取了证,又陪我去现场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男人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手机从他手里滑到桌面上。
我盯着他,他盯着天花板。
针落可闻。
“除了我之外,”他忽然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遇到这种事吗?”
“……有。”
“我该怎么办?”
“先相信警察,配合他们工作。”我说,“接下来我会想办法。如果还能录音就都发给我。”
男人的视线从天花板无力地坠落下来。
“我是个工程师。我从不相信灵异事件。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现在非常痛苦,可能比正常人更痛苦。这不是什么写点代码、做点测试、扣点奖金、打几个报告就能解决的事,甚至报警也没用。老天啊。”
“我明白。先吃饭,有什么事以后可以再跟我聊。”我说。
“不,不用……多谢了,说出来之后已经好多了。”男人缓缓起身,拿出手机,扫了我放在门口柜子上的付款码。“我会保持联系的,谢谢你。这个方法很有用。”
“记得擦擦眼。”我说。
“哦。”男人好像才注意到手里的纸。“哦,哦。好的,谢谢,真的很谢谢你。”说完,男人离开了。
餐厅里只剩下我,还有桌子上的饭菜。
这是本周接待的第四位咨询者。
第三位来的时候拿着她奶奶的暖壶。她听到暖壶絮叨着让她多喝点水。
第二位在蹭到我的车之后坚称是被孩子抢了方向盘,然而警察说他的小儿子在一星期前溺亡。
至于第一位——
“我现在开始相信你曾经是个心理老师了。”她随着话语凭空出现,很自然地坐到刚才男人坐的椅子上,“我吃米饭不用筷子,请帮我拿把勺子来。要是你再敢用‘反正你是个幽灵,啥也碰不到’这种话来打发我,我就附到你身上。”
我的乐园
高高的书桌、大大的书架、一个黑板、一个沙发,还有一个阳台,构成了我的乐园——我家的客厅。
我家的客厅是一个长方形盒子,这里如梦如幻,站在盒子的底端向远处看,对面的景色一览无余。我超爱我的24米全景天窗,它能带着我的灵魂飞向遥远的地方。接着是一排排高高的书架,我和弟弟平时在这里阅览图书,还把书籍像积木似的排过来排过去。
然后是碧绿碧绿的沙发,这里有许多小抱枕,都是宝石绿,方方正正堆在一起,就是一个藏宝阁。我每次和弟弟来这里玩儿的时候,都会先用枕头搭起来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秘密基地。当然,我们还会在这儿蹦迪,造个游乐园,这里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
紧接着是下一个区域,这里有许多蓝如天空的星空沙,我们把收集的玩具放进星空沙里,在里面搞创意,比如用星空沙做个宝剑、捏个电视什么的。我们还把那些玩具拿来比赛,或者把玩具埋在沙子里假装寻宝。从这里能看见我们家的洗衣机,那台洗衣机恰恰是我童年时的旧玩具,妈妈说,我一下地儿就直奔这台洗衣机而去,在那里驻扎了三年。不过有了弟弟之后,发现还是星空沙更好玩儿,我好像还和弟弟用星空沙做过生日蛋糕、当过厨师来着,总之,用星空沙可以发明很多新的东西。
我的乐园给我带来了不少快乐和创意,当我想发呆的时候就把自己藏进去,过不了一会儿就元气满满,非常开心!
周日午后,约上三五好友,带上家人在青龙湖公园小聚。午饭过后在椅子上看书,读着星野道夫的《在漫长的路途中》,惊叹于绝美景色的同时也担心自己或许会碌碌一生负了大自然。
不过担心有什么用呢,享受当下吧,至少这个下午没有负了周末的好天气。
有时候一张图的确胜过千言万语,于是我们开放了文章图片的显示。不过为了保证阅读体验,每篇文章只有第一张图片会显示,剩下的图片仍采用链接的形式,需点击预览。
笔记快捷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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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情绪是力量,帮助我们克服困难,但所谓的负面的情绪,也应该得到更柔软的珍视。
/ 斋藤环《自伤自恋的精神分析》